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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似刽子手落刀前的怜悯和同情。

让她战战兢兢,让她小心翼翼。

她垂下眼眸,低声道:“哦,也是,他祖籍确实不是京城的那你呢?”

“我如何?”

“你此番上京,也是为了春闱科考的么?”

“算是罢,还有一些旁的杂事要处理。”停顿了片刻,他又道,“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儿得办。”

“其实你若是不那么中意的话,也不必非要守着这桩婚约的。”

少女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毫无征兆,没头没尾,与前言全然不相连,仿佛只是一句一时兴起的玩笑话。

但里头的内容,便是淡定如卫珩,都听得难得怔了一怔。

她终于抬起眼,静静地凝视着他。

以一种无所畏惧的,胆大妄为的,又小心翼翼的姿态。

他们早就已经步入了茶楼内,大堂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桌椅都收起了,灯却还点着。

看的出来,应是金掌柜早关了门,特地腾出空来给他们的。

也因为空无一人,整个大堂安静的很,甚至可以听见楼上隐隐传来的谈笑声。

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约莫就是季连赫他们了罢。

但是宜臻空不出一点儿心思放在那上头。

此刻,她仰着脑袋,心在胸口里忐忑地跳着,眼不带眨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她说不出来此刻心里头的想法与情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