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和一个男子“搂搂抱抱”过,这是不争的事实。对于女子来说,名声上一旦有了污点,就再难洗干净了。
更何况卫珩好像打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对这桩婚事没什么兴趣。
小姑娘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到最后都快揪着鹦鹉的毛愁哭了。
卫珩要是真的不愿意娶她了怎么办啊?
她上哪儿再去找一个这么家财万贯视金钱如粪土又放任她四处撒欢儿不管的好未婚夫呢?
宜臻是看过许多话本的人。
什么江湖豪情的,儿女情长的,深宅闺怨的,花妖狐媚的,她都看。
不仅自己寻,还从卫珩那里搜刮来许多。
所以她岁时,就知晓了和王生私奔的许六娘,知晓了飞上枝头嫁作皇子妃的平民女子杜白霜,知晓了这世间的士子读书人们,对情爱的幻想是个什么模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诗经也这样写道。
可是思慕,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念头呢?
怎么样才晓得自己是不是思慕一个君子呢?
宜臻不太明白。
她也不是没有手帕交,母亲尚还在京城时,也经常会带她出去赴宴,她也有几个交好的闺密姑娘。
只可惜,这些手帕交们,不是年岁比她大些,如今已经出阁了,就是随父兄去了外地。
没人能与她谈一谈这其中的感受。
也因此,等了足足五日还未收到回信时,宜臻决心要专注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