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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也没有很大区别。

只是相貌变得更有棱角了些,在月色里轮廓分明,眸色很深,仿佛藏了一汪深潭,可视线落在她眼底,自上往下,是她从未在旁人身上见到过的寥落和寡淡。

仿佛和看一件物品没有任何区别。

果然。

她垂下眼眸,迈腿步入屋内,不知为何竟然莫名有些委屈。

果然不是她的鸡蛋羹和木头鸭小哥哥了。

就如大姐姐所言的,男人说变就变了。

你再怎样寻也寻不回。

第29章

从小到大,打从弄明白这桩婚事意味着什么起,宜臻就从未去设想过,自己见到卫珩母亲时会是个什么景象。

这让人如何去想呢?

三年前她方才九岁,关于自己日后出嫁的人生大事儿,永远只想到坐上花轿为止。

上花轿之后的,譬如婆家的请安规矩,丈夫的妾室品性,婆婆会不会研磨刁难儿媳,在她那样的年纪,全都不是值得放进脑子里认真思量的正经事。

而还未等宜臻再长大些,卫珩母亲就因病“逝世”了。

母亲当时还叹息道:虽说门面小是小了些,好歹嫁过去不用伺候婆婆,光这一点就不晓得要舒心多少。

毕竟她自己就在祝老太太那儿不知道受过多少委屈,对媳妇熬成婆的艰难有过深切体会。

所以,既然“婆婆”已经去了阴司天人两隔,宜臻又何必要平白无故地想婆媳见面的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