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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把手里的点心糕子递给观言,什么话也未讲,就面色冷淡地回了屋。

啧。

其实有点儿可惜了。

祝宜臻那个小崽子,还是稍微有点顺眼的。

又好骗又伶俐,教起来才格外有成就感啊。

又好骗又伶俐的祝宜臻小崽子这段时日过的很不好。

祝大老爷走的突然,且又正值年节,府上本就一大堆事儿,现下更是叫人忙不过来。

可老太太无心管事,大太太又病病歪歪,每日都是强撑着才能起来给丈夫守灵,是以,内院的年节和丧葬事宜都只能交由祝二太太来打点。

虽说出了这桩子事,来往人情亲戚们都能体谅些,可祝府到底是这样的规矩门第,绝不能因此就失了礼数。

丧葬这段时日,祝二太太天不亮便起了身,忙的脚不沾地,根本无暇顾及年幼的一双龙凤胎。

丧葬和年节凑到了一块,府上日日都有客,报了丧来祭拜的,听闻消息来探望的,远方亲戚来打秋风的,来往匆匆,只怕出了事来不及救。

唯一稳妥的办法便是拘着。

宜臻就这样,被禁足了整整半月。

除了被奶娘带着给大伯父哭灵,送棺材出殡,烧了头七,后头便一直被长姐严厉叮嘱不许偷偷溜出门,否则要打断了她的腿,再不许她吃一块枣泥糕。

宜臻蔫蔫儿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