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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这幢倒霉的婚事,就这么落到了当时还嗷嗷待哺的宜臻头上。

去岁七夕,蒲家的辰哥儿正巧来府上拜访,赠了宜臻一个白玉笔架做生辰礼。

七岁稚龄的小公子,言语间已经很有样子了,眉目清正,行事沉稳,据说书也念的极好,早已被独峰书院的严院长收为关门弟子。

和那位卫县令家的长子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当日二太太回来,气的砸了半院子的花瓶。

真真意难平。

祝宜宁的大丫鬟云鹿正好取来狐裘,披在她身上,见她愁眉不展,忙劝慰道:“姑娘可放宽了心,七姑娘打小儿福气足,日后苦尽甘来也不定呢,左右都是那么大的娃娃,摸不准卫公子日后便有大出息了。”

祝宜宁恹恹地收回目光:“成日琢磨在玩乐堆里,能有什么出息,至多不养成个纨绔便最好了。”

宜臻年岁还小,不懂这些。

她只记得,蒲家的那个小公子,成日里就是关在屋子里练字看书,不能跑不能跳,连鹦鹉儿都怕。

说话时总高高在上的,还笑亭钰蠢笨,说他朽木不可雕也,瞧不起任何人,讨厌的很。

就像祖母养的那只的大白鹅,“轧轧轧”叫个不停,走路一摇一摆难看的紧,还乱啄人。

但是珩哥儿就不这样。

珩哥儿帮她说话,很有胆子,都不怕祖母。还送了她好多新奇的玩意儿。

她拉了拉姐姐的衣袖。

“怎么了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