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为我,你会如何?”
长歌闻言,眉间轻蹙,当真细细思索起来。
时陌见她如此,不觉哭笑不得:“我陷入那等困境,你竟从未为我设想过破局之策。”
却不料长歌理直气壮道:“我为何要替你想破局之策?我不是只管保护好自己,然后相信你、等你回来就好了吗?”
时陌一怔,转瞬轻笑一声,伸臂将她揽入怀中:“是啊,如此便足够了。长歌,你信我,一切便足够了。”
长歌含笑依偎进他怀中。
半晌,时陌揽着她走开:“水仙花有毒,不宜在此处久留。”
长歌轻点了下头,随着他走开,路上轻声回答他方才的问题:“你最大的困局在于手上无兵。看似你带了一万将士出征,但途中也被太子安排的那一场‘瘟疫’将士气消磨得一干二净了,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等同于你手上无人。所以若想取胜,首先便需得争取足够的兵力。”
“至于从何处争取……”长歌徐徐走过回廊,沉吟道,“自朝中求援自是不可能的,太子和懿和帝有意为难,根本不会给你兵。秦时月是你亲信,又镇守西境,看似近水楼台,刚好可以为你所用,暗中以兵力助你……但也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时陌意兴阑珊笑问。
“因为这是一个陷阱,”长歌毫不迟疑答道,“秦时月手中的兵是大周的兵,便是懿和帝的兵,若无圣旨他便动兵,视同谋反。想来时景早在秦时月军中安插了眼线,一旦他有任何异动,你与秦时月同谋谋逆的奏折便会即刻送到懿和帝面前。”
“同理,晋王虽戍守北境,亦无法给你一兵一卒。”
长歌说到此处眉头紧皱,咬牙道:“你手中无兵,却要去对抗北燕二十万铁骑。他们还将我扣在宫中,以我为人质逼你,要你这一仗只能胜不能败,实在狼心狗肺!”
时陌大掌覆住她紧握的拳头,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紧攥的掌心分开,漫不经心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