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长歌是疯了吗?知道父皇素来忌惮慕家、不喜秦王,她扮蠢守拙了这么多年,如今却锋芒毕露,”太子妃不解地看向一言不发的时景,“她这是何意啊?”
骆忱起初亦是面露茫然,听了太子妃的话,却蓦地脸色一变,猛地看向时景:“难道……”
太子妃见状连忙问:“父亲想到了什么?”
“慕长歌扮蠢守拙,乃是因为忌惮,如今她却忽然一反常态,除非是因为她已无所忌惮。”骆忱气息微显急促。
“无所忌惮?”太子妃笑了,“慕长歌无所忌惮?笑话!女子这一生所仰仗的不过父亲与夫婿,父亲您贵为当朝丞相,夫君是东宫太子,而我尚且不敢说无所忌惮四字。慕长歌有什么?慕瑜如今要兵权没兵权,要爵位没爵位,也就会故弄玄虚送点东西进宫,慕长歌凭什么无所忌惮?”
“你忘了一个人,秦王。”
“秦王抗旨不遵,也就慕长歌巧舌如簧为他拖得了一时片刻,待西夏国破之日,他自然要被缉拿问罪,以抗旨之罪下狱,这不过是时间问题。”
骆忱皱眉,正要说破,便听时景嗓音低沉出声:“慕瑜日前进宫去见了慕长歌,带了一名男子,内侍装扮,四五十岁,习武之人,乃是慕瑜亲自去岭南寻回。”
太子妃不解地看着时景。
“当年母妃灭口不慎,曾留下一个活口,逃到了岭南。这么多年来,孤与母妃不断派人追杀,但至今未见到那人尸首。若是此人到了圣前,历史重写……”时景脸上的肌肉微微勾动,“秦王可以翻身了。”
太子妃脸色大变,踉跄一步:“竟被慕瑜寻到了?可从未听说过慕瑜擅长追踪之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