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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自己不过刚刚能下地就赶着来看贵妃娘娘,不像那位,整日就在宫中,竟一次未去请安,也不知镇国公家的是什么家教。”

“你也说了是镇国公家的啊,投胎这种事真的是羡慕不来的。”

“也是,旁的不说,单是千里送祥瑞免她浸猪笼这事,试问普天之下有几个父亲能办到?可怜了秦王殿下这头顶……”

“丽嫔,原本也只是猜测,倒别越说越像真的了,若传了出去,大家都跟着遭殃。”

太子妃适时落落大方道:“是啊,镇国公这祥瑞一送,他家的郡主立刻又在父皇跟前复了宠,如今还允她在宫中排戏,这可是公主也没有的宠爱,诸位娘娘说话还是谨慎些的好,小心隔墙有耳。”

众妃不再说话,唯有丽嫔轻哼一声:“无事献殷勤……”

太子妃笑道:“倒不知她准备的什么戏,听说小年那日要演,诸位娘娘可有受邀?”

“连贵妃娘娘都入不了她长宁郡主的眼,我等哪能?人家啊是特地为舒妃娘娘一人上的戏,只邀了陛下一人呢。”

“你道那慕长歌对陛下说的什么?说舒妃娘娘生辰那日,就是太嘈杂了所以才生了事端,所以小年那日,陛下只能自己独自前往,谁都不许带。听听,这是人说的话?敢情郑贵人之死如今倒还成了咱们的错了?陛下竟也答应了!”

“郑贵人着实冤枉,无论如何总是死在舒妃宫中,如今人家转头就吹锣打鼓地演起戏来……”

众妃你一言我一语,太子妃面上含笑听着,眼色渐渐沉凝。

回到东宫,问了下人说太子在书房,她便脚步不停地过去了。

时景刚看了探子回报,此时一言不发,一张脸沉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