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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御花园中古树莫名倾倒,砸伤贵妃娘娘;后有太子侧妃好端端于大喜之日暴毙;方才舒妃娘娘宫中望舒亭坍塌,满塘锦鲤死去,此时秦王殿下全军感染瘟疫寸步难行的消息便传来……”

“一桩桩一件件,到底哪一桩是哪一件的征兆?还是说都不是,真如丽嫔所言……是先帝之事重演,所有一切都是祖先在予以警示?”

“但这些警示究竟是指向了谁?”

“先帝是长子,若以此论起来,那岂不是指……皇长孙?”

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率先低呼一声——“秦王妃!”

……

“殿下,茯苓来信!”

白术翻身下马,身上犹带着凛冽的冰寒之气,匆匆入得军帐,赶忙将新到的飞鸽传书奉上。

时陌“啪”的一声放下手中毛笔,猛地起身,不及白术走近,便快步上前接过。

他匆匆展信,一向自持的黑瞳中划过浓重的思念。

茯苓未随长歌进宫,也因此,还能传信给他,将京中局势上报给他知晓。

时陌看罢,眉头紧皱,用力将纤薄的纸张攥在手心,冷声问白术:“镇国公可到了京中?”

白术忙道:“苍术半月前便快马亲去寻镇国公,算算日子,应该早已到了。”

时陌闭了闭眼,脸上有种强抑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