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后圣旨既下,若是景王妃再次笑里藏刀发难,那么那杯酒便是任她如何都躲不过去了。且不说酒里是否下了药,便说长歌那性子,她也定不会任人拿捏。”
“如此一想,她假装昏倒先行离开,也算先发制人,躲过了即将面临的困境。”
时照匆匆说着,转眼,千秋殿已在眼前。
时陌几乎脚不沾尘,听时照说至“困境”两字,身侧的拳头无声握紧。
“是我无能,才使她陷入如此困境,如此无能为力。”
时照眼中露出痛楚:“今日之祸全因我一人……”
时陌转头瞧了他一眼:“我并未怪你,也不会因你去祭拜母亲而怪你。”
话落,数步并作一步,几乎是飞身上了千秋殿前台阶。
时陌正要进,茯苓却忽从一旁的柱子后奔出,慌乱地阻止道:“殿下别进去!”
时陌停下脚步,转头看去,却不见长歌在她身旁,顿时眼底掠过一阵恐慌:“长歌呢?”
“王妃不在里面了,景王妃自请带王妃进内殿照看,陛下允了。”茯苓急道,“殿下随我来!”
时陌的心陡然一沉,方抬步,一道浑厚有力的嗓音忽从千秋殿内传出。
人未至、声先至——陛下有旨,传秦王殿下入殿。
是懿和帝身边的景明。
这么快?
时照一震,电光火石之间明白过来,他们是勾结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