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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似是难堪至极,话在嗓子眼儿里咕哝半晌,愣是出不来声。

“如何逼的,说!”景王厉声喝问。

“蓁蓁”终于到了极限,哭道:“他强夺了我家姑娘的身子!”

时照猛地转头看向时陌,一双黑眸寒得彻骨。

“蓁蓁”还在痛哭:“他既与我家姑娘有了夫妻之实,便等于死死握住了我家姑娘的命脉。若姑娘不从,他便会将秘密说出,要我家姑娘身败名裂!从来女子名节比命更重,我家姑娘这才不得不受他逼迫啊!”

说着,她猛地朝上座懿和帝重重磕下头,痛道:“求陛下饶恕我家姑娘!求陛下饶恕我家姑娘!”

“砰砰砰”的磕头声仿佛一下下砸在人的心尖儿上。

谁也没有说话,所有人的目光全聚焦在时陌身上。

……

长歌匆匆赶至舒妃宫中,由内侍引进,在殿中等候,茶过半盏,舒妃却迟迟没有出现。

长歌心中顿觉不对,唤人来问,才知舒妃片刻之前小酌,不胜酒力,刚刚躺回床上小憩,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了。

长歌蹙眉,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懿和帝千秋节日,舒妃不去赴宴,自己在宫里小酌个什么劲?但舒妃是后宫第一宠妃,连贵妃也不敢动她,定也不会是着了寻常后妃的道,除非……这是懿和帝的意思!

长歌身子微震。

是了!是懿和帝!

长歌攥紧手心,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