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陌神情微变,盯着景王:“三哥拿她做什么?”
“自是有话要问。”
时陌淡道:“一个婢子而已,能知道什么,竟能得三哥如此苦心安排。”
景王讥诮一笑:“就是因为不过一个婢女,我才敢对她动手。否则却是对谁?我可没那胆子敢对六弟妹动手,否则怕是六弟要找我拼命。但这婢子整日跟在六弟妹身边,知道的事何止三两件?远的不说,只说当日拢慈庵中所谓的毒鸽,真相究竟为何。果真是我母妃所养吗,还是一切不过只是六弟妹自编自演的一出苦肉计?”
时照立即冷道:“三哥说这话便是诛心了,当日郡……六嫂险些折了一条手,父皇在场亲眼所见。此时时过境迁,三哥上下两片嘴皮子说是苦肉计自是轻巧,不如也做一个来看看?”
景王抬眼,似笑非笑瞧着时照:“瞧瞧,一说起六弟妹,八弟便同六弟站到了一起。我一人可说不过你们两人,不过人证在此,八弟何妨一问,说不定许多事连你也被蒙在鼓里也未可知。”
时照皱眉。
景王看向地上的“蓁蓁”,淡道:“将你对本王招的那些话再说一遍吧。”
地上的“蓁蓁”抿唇不语,一时殿中只余她艰难粗重的喘息声,按在青色地板上的一只手枯瘦惨白。
“不说?”景王冷笑,尾音微微一扬,仿佛锐利的钩子,慢慢扬起。
而后,手起刀落,只听“噌”的一声,一道寒光闪过,利剑拔出落下,地上那只手已当场被斩了一根手指,飞出老远,鲜血迸溅。
“啊!”女子惨痛的呼喊霎时响彻。
众人皆不意景王下手竟如此狠辣,还在圣前便拔剑断指,毫不在意露出自己的狠辣血腥。
时陌神色顿冷,怒喊:“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