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言谢。”
时陌头也未回,淡淡看着前方巍峨的高墙,波澜不惊,仿佛他送出去的不过不值一提的什么,而不是千里江山,至尊至贵。
至宫门前,两人下马。
大军进城后便未再追随,时照正要卸佩剑,夏晖上前,堆笑道:“陛下恩旨,特恩赐晋王殿下可佩剑进宫。”
时照眼底掠过一丝疑惑,一言未发抬步进宫。
方走两步,夏晖再次上前,至两人身前,躬身笑道:“还请两位殿下随老奴先行至偏殿等候,陛下另有召见。”
时照与时陌两人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视线,不动声色跟上夏晖脚步。
从宫门口至温德殿一路路程不短,时陌目光淡淡掠过四下巡逻的禁军,眉头几不可察微皱。
不见秦时月。
不仅不见秦时月,今日宫中巡逻禁军所见数百,竟无一人是他亲信。
……
“你们这是做什么?”长歌抬眼看向急欲出门蓁蓁、茯苓二人。
两人愣住。
茯苓急道:“景王设下如此毒计……自不能让殿下落入陷阱!奴婢要去给殿下送信!”
长歌静静摇头,沉凝道:“若真的这一路有埋伏,你说,是时陌遇刺的可能大还是你二人落入他人陷阱的可能比较大?”
“陷阱?”茯苓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蓁蓁已经当下反应过来,恍然道:“是啊,此计再毒,也要能动得了秦王殿下才有用。但秦王殿下是能千军万马之中活捉西夏王的人,景王埋伏的人怎可能动得了他?”
茯苓蹙眉道:“如此一来,写这封信的人真正的目标又是什么?”
说话间,已福至心灵想到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