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猜神情微微黯然,垂头道:“见是见到了,只是……”
时照双眸微眯:“只是他不愿归顺本王?”
无猜舌头打了下结。
时照心中明白过来,置于案上的拳头紧紧收拢。
无猜见照忙道:“殿下莫要动怒,想这秦时月年纪轻轻坐上了禁军统领的位子,来之不易,自是要好好珍惜他的荣华富贵。如今虽说陛下有立殿下为储君之心,但这时站位,于他而言到底还是有风险,他想要谨慎多保几年的荣华富贵也是有的。”
时照一言不发,面沉如水。
无猜又劝道:“这秦时月关键时刻能够弃暗投明,向殿下揭发景王通敌卖国的奸计,助殿下建功立业,说明他也是一条活得明明白白的汉子。如今不过是明哲保身,实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日后殿下登基,秦时月自然也就对殿下俯首称臣。”
时照闭眸,久久未说话,整个人异常的样子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噩耗。
“殿下……”无猜小心翼翼地出声,“可是有何隐忧?”
时照唇角扯出一抹自嘲:“只怕本王登基之日,秦时月便如同今日的镇国公,该告老还乡了。”
无猜震惊:“他这是为何?若不是也有意归顺,这一役他又为何要背叛景王,襄助殿下?”
“背叛?”时照冷笑,“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这个秦时月,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景王的人。既根本不是他的人,又何来背叛?”
“不是景王?”无猜瞪圆双眼,“难道是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