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
为什么她不生气他却一副震惊无比的样子?难道她不是从来就这么宽宏大度善解人意吗?
时陌眸中含着笑意,凝着她道:“你可知夏晖方才过来对我说什么?”
“什么?”说起这个又有点来气了,长歌轻哼道,“我还以为你又要瞒着我呢。”
时陌自动忽略掉她语气中的幽怨,伸出手去,握住她轻放于腿上的柔荑,柔声道:“他传懿和帝口谕,说长宁郡主自小骄纵惯了,有些任性跋扈自是在所难免,要我多宽容忍让,不得与你置气。”
时陌说到此处哂笑一声:“但他们又怎知,我的长歌大度贴心,善解人意,再没有女子比你更好,更能入我的心里。”
长歌瞧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可以不要给我戴高帽子吗?”
她顿了顿,轻声道:“你今日此举,我怎会不气?想那七万将士从前都是我慕家的兵……虽然如今暂时到了时照的手上,但将来他们终将会是你最得力的精锐部队,我以为你至少应当让我知道,若我知道,我便能提前有所布置……”
“如何提前?难道像那位裴四姑娘一样,星夜带着自家寥寥可数的精兵赶去?你如今还不如她呢,她裴家手上好歹还有兵,你连兵都没有,最后也不过是你两位兄长出于对你的疼爱,为你勉力一战罢了。”
长歌蹙眉道:“并非为我啊,难道那七万将士儿郎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时陌黑眸若有所思凝视着她,半晌,轻笑一声,摇头道:“为何你就如此笃定,时景与时照这一战,败的人定是时照?你不要忘了,时照是我的胞弟,以他才智,怎可能会如此轻易就被时景逼至毫无还手的境地?竟要他时景带兵前去救援?你一心念着那七万将士的性命,不觉得这封战报极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