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恍然,便低声与他说起她出府时所过之处一片混乱的场面。
她眼中笑意流动,如星光璀璨,时陌定定凝着她,不觉看痴,愧道:“我的长歌这样美……若非这些年我处境艰难,你也不必迫于无奈掩去真容,以平平无奇的假面示人。”
长歌闻言却是奇道:“你当我笑是因我为自己如今的容颜自得?”
时陌挑眉。
长歌笑道:“自然不是,我笑,是因想到那些人在秦王府中多年,见惯了他们秦王殿下惊世无双的容颜,再见到旁人都应当觉得寡淡了才是。说到底,论起容貌,我纵然身为女儿身,但与你相比,却也未必比得过你。他们日日见着你仙人之姿,今日却被我惊至这个地步,可见不是我如今有多美,而是……”
长歌说到此处,不甘心地叹了一声,很是扼腕:“而是,我往日真的是丑过了头。”
说起这个就好心痛啊,长歌右手按住自己的心口处。
更令人心痛的是,她这个领悟及至宫中,竟得到了完美的证实。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时陌率先下车,在外扶她,她脚不慎踩到裙脚滑了一下,正好跌入他怀中,被他半扶半抱下去。
“脚伤到没有?”时陌在她耳边低声问。
长歌刚想摇头,却听前方一道笑声传来:“秦王殿下好福气,齐人之福羡煞臣等,不知眼前这位姑娘是哪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