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却是不高兴重重咳嗽了一声。
方院正猛地醒悟,心中又隐约明白长歌在怕什么,赶紧补救说道:“照如此速度恢复下去,不消一月就能生出新肉来。秦王殿下还说了,只要郡主乖乖听他的话,最后连疤都不会留。”
长歌的唇角不觉轻轻翘了翘。
不知为何,不过从别人口中听到他说了什么什么,她心里就忍不住甜丝丝的。
乖乖听他的话……
可她已经四日没见到他了啊,他也不给她带句话过来。
当然……方院正这句不算。
方院正换了药离去不久,慕瑜父子便从朝中回来,照旧先来看长歌,难免说起今日朝上的新鲜事。
长歌靠在床上,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笑出声来。
“景王要是知道自己负荆请罪,在宫门口苦跪三日,风吹日晒,自己连脸都不要了,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扶了秦时月上去,到头来却是在给时陌做嫁衣,非得被活生生气死不可。”
慕家父子原不知内情,此时忽然间听长歌说起,皆面露震惊。
慕瑜惊道:“秦时月是秦王殿下的人?”
长歌眼中笑意未散,颔首道:“是啊,秦时月就是时陌安排在景王身边的人。”
这一局,不是连环两计,是连环三计。
到这里为止,他不仅打倒了景王与何氏,以兵权耗住了时照,还成功将秦时月送到了懿和帝卧榻之侧,掌管他的禁军,扼住他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