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一个眼神扫去,骆忱叹道:“是,臣知道了。”
……
“今日之事,倒是让儿臣看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贵妃问。
“与其不切实际地盼着等着父皇哪日想起来垂怜本王……不如主动做些事,立些功劳,让他看在眼中。”昱王眼中迸发着坚定的光彩,“如今老三半死不活,老八玩物丧志素来不理事,若是本王能抓住这个时机,投其所好立些功劳,储君之位便也不难拿下。”
贵妃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却又猛地想起一个人来,忍不住提醒道:“你别忘了,还有个时陌……”
贵妃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时陌真的不简单。
听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方院正头两日还判他躺在床上动不得,她以为天赐良机派人暗杀,竟无功而返,他竟还让她的刺客给她带话回来。
行事张狂得令人无端恐惧。
贵妃直觉,储位之争,景王晋王固然不容小觑,但说不定这个秦王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但昱王却不以为意,淡淡道:“他这辈子在父皇那里翻不了身,也就这样了。”
……
此时,被昱王下断言“也就这样”的时陌刚刚回府。
他出宫建府之时还未受封亲王,在宫中受尽冷眼尝尽世态炎凉,就连府邸的选址都比别人偏僻冷清,前后两条街门口罗雀,更可以说是一派荒芜景象。
但这却是从前的情况,自他霸气还朝,景象已经迥然不同。尤其是懿和帝下旨选妃后,□□门口忽然间就多出了许多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更甚至,偶尔还有那么一两个生得极为俊俏的,唇红齿白,杏眸柳眉,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在门口晃荡,也不知在偷瞧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