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外头,时陌的嗓音一如既往从容不惊:“今夜本王在这里照看,天亮以前你都不必再过来了。”
蓁蓁顿时只觉万分懊恼,但她的懊恼和长歌还是有些不同。在她心中,这两人既有了两玉城的婚礼,虽无宾客,却也是拜了天地的,两人便是夫妻,此时睡在一处没什么不妥。
她懊恼的是,自己方才怎么没有想到床上的男人是秦王殿下……竟然还一门心思的以为是刺客闯入了!
以她家姑娘的性子,若不是秦王,旁的男子敢上她床,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做男人了……
好在此时见时陌声色如常,蓁蓁方才缓解了尴尬,镇定自若道:“是,奴婢告退。”
……
蓁蓁退下后,时陌将长歌从被子里拉了起来,笑道:“她知道我们成了亲,你方才直说我在这里便是,有什么害羞的?”
长歌望着他,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来,最后索性闭嘴:“算了,可能你也不在乎……”
“什么?”他疑惑地问。
长歌沉默了片刻,闷闷道:“我自然不是羞这个……只是如今我都受伤了你还过来,我怕旁人当你……”
她说不下去了。
不料时陌却很是体贴,轻笑了一声,就替她接道:“急色?”
长歌:“……”
她望了望帐顶,毫不犹豫换话题:“下这样大的雨,你说若是何氏在雨中跪求,不罢不休,可怎生是好?”
时陌深深看着她,良久没说话,并不点破她的转换话题。
直到她转过头来看着他,他才淡淡道:“我只怕她不求,她不求,如何为我做嫁衣?”
长歌自然懂他的意思,但还是有些担心:“话是这样说不错,但这场雨下得实在有些狠,这人心又微妙,我真怕懿和帝扛不住,最后结果出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