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脸色大变。
何氏转头看向他:“自然不是什么见血封喉无可挽回的药,不过是打算在慕家向慕长歌赔罪时,喝下去做做样子受点皮肉之苦,让陛下骑虎难下罢了。他的女人,竟被一个臣子之女逼得服毒自尽……不论他如今信不信我,他都将颜面无存,更能激出他对我一腔怜爱之情。”
“毒鸽之事,虽然败露了,铁证如山我亦无可否认,但好在最后吴嬷嬷以死替我全担了下来。陛下自然会疑我、怨我,但死无对证,他也不过是疑心罢了,只要我态度坚定服毒自证,一切都并非不能转圜。慕长歌再重要,她也不过是臣子之女,我,才是他的女人。”
何氏悲极大笑出来:“可看看我生的好儿子,竟然亲手毁了我的翻身之计!好啊!好!”
景王这厢终于醒悟过来,醒悟到自己今日错过了什么,又将会因为这错过而失去什么,顿时没站稳,踉跄了一步。
良久,他抖着声问:“母亲,你以为今日这场刺杀是我安排的?”
“难道不是吗?”何氏痛道。
景王竖起两子,决然道:“儿子发誓!”
景王指天誓日,何氏也就相信了,但她相信有什么用?
所有人都不会信了!
她满身死气道:“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今日,你我母子二人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了。自慕长歌出现在拢慈庵,再到城门口那场说不清的刺杀……一计尚可勉力一挡,偏偏竟是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连环两计,誓要赶尽杀绝,使你我母子再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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