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轻轻推开他,朝着他骄矜一笑:“我若是不让你以为里面有什么羞人着紧的话,你会这样迫不及待地看吗?”
她微微扬起下巴,骄傲的模样在暖黄色的烛光下仿佛发着光。时陌心头一动,又搂着她的腰将人带回来,低头在她唇上流连片刻,末了,哑声反问:“我这辈子是不是注定要栽在你手里了?”
长歌轻轻喘着,这一次是真的害羞了,她赧然地垂下眸子,轻道:“我不也栽在了你的手上?”
“唔,这样说起来倒是公平。”他轻笑出声,胸膛轻轻震动。
长歌忽地踮起脚尖,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愉悦地笑了起来。上辈子、这辈子她从未笑得这样开怀恣肆、心无芥蒂。
她愉快地在他耳边道:“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会按照信里说的这样,去信给我父兄,让他们传出消息,说我离京后遇袭不慎丧命。之后我再恢复本来面貌同义父一同回京,从今往后以赵修之女的身份在京中出现,然后光明正大地……嫁给你。”
——这就是那封信里的内容。里面并没有什么缠绵悱恻的词句,但她这么一个看似理智端正的计划之下却实实在在藏着她的衷肠、她的决心、她的义无反顾。
可惜她的这份义无反顾并不被领情,某人侧头看着她,斩钉截铁道:“不行。”
长歌:“……”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长歌咬了咬唇:“哪里不行啊?”
时陌:“除了结局,哪里都不行。”
长歌:“……”
他揽着她走回桌前,松开她的腰肢,让她在凳子上坐下:“这事你不必操心,我自有安排,先吃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