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陡然眯眸看向夭夭,目光如刀,几乎是要将她剖开来看透一般。
长歌心道不妙,方才凌非只说了时照,夭夭慌神之际竟说出了皇子。一个方外之人怎会知道时照就是皇子?
她正道不妙,就见眼前人影一晃,自己的脖子一疼,已被凌非死死捏在了手里。
夭夭脸色大变:“你做什么,放开她!”
凌非看了眼夭夭,目光落在长歌美丽的脸上。他冷笑一声,让人的背脊无端发寒:“我说为何方才见你身旁这位‘小仙姑’会觉得眼熟,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故人啊。秦王呢?”
长歌指尖一颤,咬牙没吱声。
“还在和我装哑巴?”凌非冷笑,手上用力,长歌顿时喘不过气来,脸惨白下去,“我竟险些被你诓骗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你的丫鬟带来。秦王难道没有告诉过你,前禁军统领凌非能将大内禁军数万人的模样一一记在心上吗?没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去,否则你以为我凭什么做这十年禁军统领?”
夭夭脸色一白,想起那日凌非刺杀秦王,目光曾从自己脸上掠过。原以为场面混乱,她又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不应当认出来的……没想凌非竟还有这本事!
电光火石间,夭夭往门外奔去,就要向蓁蓁求救,刚跑了一步,脖子上一疼,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地倒在了地上。
凌非处置了夭夭,这才冷冷看向长歌:“原来假面下的长宁郡主不仅没有被毁容,反而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长歌背脊一僵。
“我早该想到的,能让时陌时照兄弟相争的女子,除了长宁郡主也没有别人了。”凌非讥诮一笑,“时照就在外面,当日我能拿你换时陌一臂,不知时照能否为你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