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猜似懂非懂地点头。
“第二件事……”时照话锋一转,定定看向无猜,“时陌这个时候回京,实在是挑了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时机。他又将本王拖在此处,真是司马昭之心。他这是想要赶在本王之前向父皇请旨求娶长歌。所以你回京之后,请母妃即刻向父皇请旨赐婚,务必赶在时陌之前,将本王与长歌的赐婚圣旨定下。”
“既是在这迫在眉睫的时候,王爷更应当亲自回京和秦王抢占这个先机才是,为何还要在此逗留?”无猜这么一听更是不懂了。
时照眸光微敛,沉默了片刻,才道:“因为比起她的人,本王更想得到她的心。甚至……”
甚至什么,他没再说下去。声音渐淡,指尖收拢,他重新看向无猜。
无猜意会,行礼拜别:“请王爷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快马一路骑行,转眼消失在街尾。时照这才转身,淡淡走进碧海潮生,在空无一人的柜台上拎过一只茶壶,里头还有隔了不知几天的半壶水。
时照走回那瘫在地上的道士跟前,面无表情地将茶壶里的水淋了他一脸。
“下雨了?下雨了!”道士迷迷糊糊抹了一把脸,一骨碌坐起来。
时照随手将手中空了的铜壶一扔,“哐当”一声落在远处,他眉梢清冷地看了眼道士,抬步走在前头:“走了。”
道士被他目光一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上。
……
长歌主仆三人回到破旧的茅屋前,蓁蓁自觉躲到了树上,长歌一手握着拂尘,一手拎着有些硬的衣摆,带着夭夭进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