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男子一袭紫色锦衣,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只是此时脸色极差,不仅是白,那白里还透着惊惶无措。就连翻身下马的动作也不见了昔日风流,竟带着一股子狼狈。
这人正是去了清泉驿无果,猛地意识到什么,快马赶回两玉城的时照。
碧海潮生今日大门紧闭,无猜正要上前去敲门,时照眼底掠过一阵狠意,一言不发,上前一脚将大门踹开。
这几日碧海潮生上至掌柜下至伙计全都在带薪休假,连个留守的人都没有,此时大门都被踹了,竟也没有一人出来。
时照寒着脸,径直大步往后头去。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里,他袍角能带起一阵凛冽刺骨的寒风。眼睛也不眨地往前走,明明一点头绪都没有,但看那步伐坚定的模样,竟像是什么都摸清了,只等着此刻上门捉奸。
捉奸……这个词一瞬间蹦到无猜脑子里,将他吓得不浅。
不会是最惨的这种吧?
他心中悻悻地回想起这两日来的经历。
他们一路快马到得清泉驿,清泉驿丞顶着一双熊猫眼告诉他,长宁郡主没来,倒确实有一位贵人来过,是刚刚霸气还朝的秦王殿下。
他家主子一听见秦王两个字,脸色一变,立刻追问人如今去了何处。
驿丞说:“听说是回京,若是走得快些,应该快要到京城了,最慢也能到两玉城。”
两玉城……无猜猛地想起那日在两玉城,他家主子耐心细致地替长宁郡主挑选胭脂时,掌柜告诉他们,碧海潮生当夜有一桩大喜事,掌柜开门宴客,分文不取,只图个普天同庆。
什么人出手这样阔绰,又是什么人用得起普天同庆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