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刚藏好,就见那破旧的茅屋内走出一人,是个留着八字胡的道士,一身灰蓝色的道袍,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拿着钱袋,一面走一面上下抛着。听那沉甸甸的声音,想来数目必定不在小数。
那道士就这样一路听着钱袋发出的令人心旷神怡的声音,一面将原本就小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大步离开。
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又猛地停下脚步转身回去,走到那正煎着药的简陋炉子旁,照着抬脚一踢。
“噼里啪啦……”
顿时,炉子散了架,上面的药罐碎了,药汁浇在火上,刚好将火彻底浇灭。
“省得你吃了药有力气来追我。”那道士冷笑一声,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
长歌向蓁蓁使了个眼色,蓁蓁颔首,这就尾随着那道士离开。
两人刚走,赵修立刻飞身而下,就要进门去捉凌非。长歌匆匆跑出来,再次拦在他面前。
“义父以为,我若不是对凌非志在必得,如何会亲自去借巡犬,又一路跟到这里?”
长歌轻叹一声,仰头看着赵修,恳切道:“义父,就将他让给我吧,我最后总会将他交到京中的,不也是殊途同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