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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一路从京中将他追到清泉驿,又从清泉驿追到两玉城,还在两玉城外当胸射了他一箭,他若是还察觉不出义父的追踪手法,那他那些年的禁军统领也算是白当了。”长歌笑道,“尤其是在这性命攸关的生死关头,他还不得更要藏紧一些?”

赵修无奈道:“长歌,你就别说风凉话了。那凌非可是死盯着秦王殿下不放的人,虽然秦王殿下并不将他放在眼里,但有他一日缠着,就总有可能给秦王惹麻烦,我就不信你不急。”

“我急啊,”长歌大方地点头承认,“所以我早就有抓他的办法了,本来想今日就告诉义父的,没想义父比我更着急,一大早就出了门,如今又天色已晚,那也只能等到明日再说了。”

说话间,晚膳上了来,长歌叫蓁蓁和夭夭坐下一起吃,又对赵修笑道:“义父今日累了一天,不若好好用一顿晚膳,再安稳歇上一日,明日一早咱们再去找凌非。”

赵修虽疑惑长歌说的办法,但他却一向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这便点头。

长歌用了晚膳后又好生沐浴一番,便也早早上床歇着了。

第二日因要出门,夭夭替她换上了寻常素净的衣裳,坐在镜前梳妆时,长歌却道:“今日替我梳个妇人髻吧。”

夭夭一听,立刻紧张地问:“可是今日对手难缠,姑娘需得乔装?”

长歌不解地从镜子里看了她一眼:“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既已为人妇,梳妇人髻不是理所应当吗?”

夭夭:“……”

过了良久,夭夭艰难地开口:“可,可是……奴婢不会啊。”

长歌:“……”

夭夭转身去问蓁蓁会不会,然而蓁蓁原本就不负责替长歌梳头,也只能更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