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她一眼,不轻不重道:“还没到你说不要的时候。”
一旁的夭夭蓁蓁对视一眼,感觉还没洞房已经少儿不宜了……赶紧默默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将房门替两人关上。
时陌不容抗拒地去捉她的手,长歌一面躲一面笑,被他追了两步,就教他整个人一起按进了怀里。想到那盒可怕的胭脂,长歌犹自垂死挣扎:“求你了……”
“一会儿再求。”
长歌:“……”
混蛋!刚才装得那么道貌岸然,这会儿这么多的意有所指又是怎么回事?
她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我这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婚,你好歹让我美美地嫁给你啊,这盒胭脂一涂上去,我怕你往后余生想起来都要虎躯一震……”
他目光忽地幽暗,直直看进她的眼睛里:“不会。”
长歌愣住。
“不会只有这一次,”他承诺道,“今夜只是权宜之计,回京后,该有的礼仪,我一样样都会补偿你,不会真的教你受委屈,我终会以最盛大隆重之礼将你迎娶为妻。”
长歌张了张嘴巴,心头千回百转,最终却是在他几乎要将她看透的目光里盈盈一笑,依偎进他怀中,柔声道:“好。”
他垂眸静静看着她,眼底一片漆黑。半晌,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将她的手指摁进那一盒瑰丽的胭脂里。
长歌不解地抬眸看他,他一言未发,只是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走到案边。
那上面摊放着一纸婚书,洒金的宣纸上,笔锋庄重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