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你不信我吗?”
长歌低着头,轻轻摇头,一颗眼泪悄无声息落到了粥里,她稳着声道:“我信你,我只是……不想你太难。”
他一个最不受宠的皇子要回京娶她这一步,真的很难。换做别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甚至换做她……
长歌易地而处,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计策可以完成这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深深看着她的侧脸,一字字道:“若是不难这一回,往后余生,我都将活在痛不欲生里。长歌,你真的想让我痛苦一生吗?”
长歌心尖儿一颤。
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昨夜的承诺根本不会算话,他知道她想离开他。
她对上他如墨的眸子,恍惚间觉得自己连人带着灵魂,早已被他看透,他在她眼底下无所遁形。
“好,我同你回京。”长歌含泪笑道。
……
长歌回房易容,既要回京,就得戴上来时的面具,不能再这个样子在外面招摇。
白术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一只鸽子飞上天,他天生的警惕让他下意识就轻点脚尖,抬手要去将鸽子捉回。
手背上蓦地一疼,却是一粒石子不偏不倚将他打中。他条件反射地收回手,鸽子已经扑楞着翅膀飞远。
他眼中闪过懊恼,扭头看去,却见时陌立在窗前,神色清冷。
“爷,那只信鸽不是咱们的,为何要阻止属下将它截获?”白术回到时陌身后,不甘心地问。
时陌一双幽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那是赵修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