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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历过那样一个男人,真的就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纵然在她的计划里,她今生不会与他再续前缘,但在她的人生规划里,她同样也没打算再嫁给任何人。也许换个拎得清的,会知道这已经是两辈子、两个躯体的事,不能再混为一谈。但她在感情里一向不怎么拎得清,所以在她心里,时陌一日是她的夫君,便生生世世都是她的夫君;他一日走进了她的心里,便会生生世世住在她心里。

她义无反顾。

“是啊,长歌是个没有福气的,既生了执念,这一生便注定折在那个人身上了。晋王殿下天人之姿,值得一生花好月圆,不该被长歌所累。”她看着时照的眼睛,轻声说着,轻而果决,外柔内刚。

时照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沉黑深邃的眼底重重划过一抹受伤,半晌,他轻笑一声:“若是方才没有那一封战报,你此刻已经是我的花好月圆了。但是长歌,战争总会过去,不是吗?”

长歌脸色微变。

是啊,战争总会过去,她的婚事已经被懿和帝放在了心上,如今只是被战事耽搁,战事一过,必定还要再提。

时照凝着她,轻声道:“我等你。”

说罢,他朝慕瑜行了礼,便转身离开。

慕瑜回了一礼,目送男人颀长挺拔的背影,再看看神色无波的长歌,心中暗叹。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回到镇国公府时月已中天,长歌就要回去歇下,慕瑜将她叫住:“长歌,你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