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醒来之后还没想起问这事儿,并不知道段扬的情况。
“这会儿还重症监护室,能不能活得过来难说。”苏云哲说。
“靠,那种人渣死了算便宜他了!”秦漠风怒道。
虽然苏云哲面上波澜不惊,心里跟秦漠风的想法一样。
这会儿沈言好好的没事,要真有个三长两短,苏云哲觉得自己肯定没秦漠风这么冷静。
沈言却不知为什么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不舒服吗?”苏云哲时刻注意他的情况。
沈言摇头,“不是。我是有些疑惑,按照你们的说法,在你们赶到清水湾救人之前十五分钟,段扬在西郊高速出了车祸。时间不对。直升机十五分钟能从西郊赶到清水湾,开车绝对不可能。段扬如果是在离开清水湾时就放火烧了房子,我们只怕也等不到你们来救援。我记得很清楚,就在我快要把绳子解开时,有人在面外给整个屋子浇汽油,但没有进卧室,卧室的汽油是从门缝里流进来的。当时应该就是我找到段扬丢下的手机打电话之前十分钟的事。按时间推算,十分钟后,段扬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西郊高速。”
“什么意思?你是说出车祸的不是段扬?不可能,虽然那个人渣被撞的血肉模糊,脸还是能认出来的。”秦漠风道。
“就算脸能做假,他脚上的电子脚链也不会是假的。那个人就是段扬。”苏云哲道。
“所以,放火的,另有其人。”凌思辰道。
沈言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虽然我不知道段扬原本是什么打算,但昨天后来他的精神状况很奇怪。他如果当时还有心要置我们于死地,也不至于会在离开之前粗心的把手机丢在房间里,还忘了用胶带贴住我的嘴巴。这两件事他哪怕做了一件,我跟凌哥十有八九已经死了。他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我不太相信他会忽然放火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