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儿,沈言忽然想起自己也有个该拜年的对象,连忙拨开苏云哲的手,拨通了周律师的电话。

他跟周律师倒是一直有联系,不过大律师工作多,而且年底似乎格外忙,之前沈言给他打了几次电话,对方要么在开会没接,要么接了也是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

算起来倒是有阵子没有好好聊聊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周律师自然有空,两个人互相拜年问好后,周律师一如既往直奔主题,跟他说起了他妈妈当年被害的事情,末了挂断时还特别叮嘱了一句,“网上那些视频都可以做为控告段扬的证据,你真要起诉他,我可以帮你。”

沈言道了谢,挂断了电话。

苏云哲在床边坐下,轻轻拨了拨他有些凌乱的刘海,问:“怎么了?你妈妈的事情很难调查?”

沈言点头,“十六年前的事情,要找证据确实不容易。周叔叔已经很厉害了,他找到了两个至关重要的人证。”

一个是沈博文的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做了医生。

温馨当年是过度服用了治愈精神疾病类的药导致精神出了严重问题,而那些药基本都是处方药,要有医嘱才能买到。

在温馨出事之后,那个人就辞职离开了h市,周律师还调查到,当年那个人的账户上多出了一大笔钱,推断沈博文当年就是利用他拿到那些处方药,事后给了他封口费,让他远走他乡。

另外一个是沈家当年的保姆,几乎也是在那个医生离开的同一时间离开了沈家,之后杳无音讯。

所以,极有可能当年沈博文给温馨下药的事情,那个保姆是知道的,说不定还经手过。

如果事情真如周律师推测的那样,那只要能找到这两个人,沈博文就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