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泽兰想说他是入魔了,又记起萧敛风口齿清晰,说那些人死不足惜,若他没有将他引开,他是真的会大开杀戒。算上定南二十八个金兵,萧敛风如今背负了整整二十九条人命。滥杀便是滥杀,黑化也没得洗。他确真救过许多人,江从岸、孙品安、白木……还有这天下,可就算不必死,也得受罚。
“自有安排,小孩子别多问。”
小老板翻了个白眼,“周某十八岁了。”
“你们不是算十九岁成年吗?”
“还差四个月零二十一天。”
这小孩对数字很敏感,泽兰想。琼楼老楼主四处种马,妻妾成群,孩子多得都能自立成国。十六岁持家,说得轻巧,若不聪明,没些心机手段,他又岂能在老楼主远游以后,扳倒各位姨娘兄弟,接管琼楼偌大家业。
“马车、车夫、盘缠。”小老板痞痞地笑,“就这些吗?要不要再为殿下找个大夫?”
泽兰微一皱眉,“大夫?”
他一脸青春期少年偷看小黄片的害羞,“殿下不是伤了……那处吗?萧公子很生猛啊!唉!殿下何等珍宝,精妙无双,价值连城,他不懂珍惜便算了,还这样粗暴!”
泽兰暗自吐纳真气。小孩子不懂事,我一个成年人,不和他计较……在盯我的腰……不气、不气,我连小白那死人脾气都顶得住。不讲脏话,不能和未成年讲脏话,文明琼楼,和谐你我他。
“周仲仪。”
“嗯?”
“我日你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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