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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胃口的,不长肉而已。”

“那再做多点送来,要全部吃完。”列沄强硬地挤进他指间,与他十指相扣,“金真皇子来朝议和,朝务繁忙,过了这阵我带你回陵州。”

原珂猛然睁眼。

“先去重城,再回南山。”

列沄从不防他,言语间也会谈及当朝景象,还有他的野心。原珂知他以火炮攻下定南收回盛疆,也知烜珏除却封他为王再无他法。金真皇子,若非精通汉话,熟悉此处风土人情,谁敢前来敌境?泽君曾说会以皇子身份再入殷京,如今他真的回来了。

列沄进得很慢,但还是会痛。他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身体从未好过。趴在身上的男人呼吸渐渐粗重,他不是只来做这事的,是因原珂从不理他,才从肉体的结合寻找慰藉,那处是他对他唯一温暖的地方。

原珂很能忍,痛也好,舒服也罢,总是一声不吭,手臂堵着嘴,眼里浮着泪光。半年前冬夜一别,不知泽君经历了什么,去见萧公子吗?和好了吗?到底是回到他的金真了,还要来朝议和。若那冬夜他随之离开,目下又会是何境况?总不必受这许多折磨,可他既要赎罪,也只能心甘情愿地受下。

与泽君在一起是很开心的,他喜欢看自己笑,所以总变着法地哄他逗他。原珂还记得那仲冬雪日,天清而雪光明朗,小小的白团子砸在他嘴角,他还未出声,泽君先鬼哭狼嚎起来:“我认罪!我忏悔!我破坏了国家顶级艺术品!美珂快来剁掉我这万恶的手!”还当真跪进雪地里。他走近刚要拉他,却被他自下突袭。雪球在脖颈处绽开。

“在笑什么?”

原珂复又合上双眼,收住眼角泄出的笑意,“没什么。”

“阿珂也想回南山的,对不对?”列沄在那处碾过,碾出身下人一声呜咽,当成是他同意的证据,自作多情得既可笑又可怜。

尚欠泽君救命之恩未还,方金集续倾注了他此生医才,勉强可作报恩之物。人这一生总会害些大病小病,泽君每次翻开医书,他便能尽一份绵薄之力。如是,体寒论要写得再细致些,应当另起新篇写摄生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