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哈约把脸埋进臂弯,好一会儿才再抬起头来,“你喜欢他什么?”
他果然没有尊卑意识,这个你字用得无比自然,却也正合泽兰心意,他其实无心要做特权阶级。“喜欢就是喜欢,要什么原因?”
“我喜欢吃梨,因为它很甜。”
泽兰不禁笑道:“同学挺优秀啊,还会举例反驳。”
完哈约受了夸,笑得有些傻气,心说你也很甜,不仅是气味,更是这副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的模样。“所以兰兰喜欢他什么?”
泽兰收起笑意,道:“不能叫我兰兰,我是为你安全起见。”
完哈约深深地想了想,“那你有没有名字是别人没叫过的?”
“你也想在我这讨个所有权吗?”泽兰不能如他的意,“泽君,你就这样叫我。”
“泽、君。”
完哈约问他如何写,像在学习自己名字一样认真。泽兰以指在空中比划,但见他发起愣来,似乎没看清楚,便想慢动作重放,却听他说:“泽君写汉字像在画树,很硬气。”
他空空展开撇捺,他如何看出他运笔风格?此人相当仔细,泽兰更加警醒。
完哈约不欲旁生枝节,修整过后便说要继续赶路。泽兰不想再回棺材里去,干脆捞出软被,抱着在板车上坐好,“铃铛被你收了,又打不过你,横竖逃不了,不用这样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