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调移内力至脚踝,直要把人踩进石板里。陈全只觉骨头尽碎,痛不欲生,听他厉声下令:“把他给我带回来!否则我要你化成一滩血水!”
“他在明门手上,小的该如何……”
“我管你如何!明天我就要知道他在哪里!”点地飞身,取过银铃,“还有,此事若有他人知道,那便不止是你,你全家上下,休想留有一条活命!”
诚然此间天意无常,可他怎能任其摆布。小竹既是列沄,那他泽兰就要做个坏人,拆了这一对爱侣,此生不许他们相见。他不知万事自有其发展,此时原珂已在将军府,以药火烧着决明针,身侧列沄在模糊之中辨认他的身形。
他也不知己身命运业已不同。此刻宣州潜渊忘时洞,魏怡宣如她所承诺,执剑亲守洞口,若有异样,当即取洞内萧敛风性命。
萧敛风回渊后便执意要续修六川剑法,哪怕只是再进一招。顾朝宣见过他斩杀淫教教主时的戾气,心中后怕,起初不肯。但魏怡宣却道他意已决,无人能拦,“他可是连相之弟。”
顾朝宣只得答应,道若有不妥,莫怪他不念情分,当绝后患。
冬日渊雁大多躲在暖处,少有几只不羁放纵,迎雪翱翔。金昭玉随着渊雁跑上忘时洞,揣着手炉说要给奶奶暖手,眼睛骨碌碌直往洞内偷看。魏怡宣冷声道:“看什么看?等你萧师叔出来,便到你进去思过。”
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可吓不到金昭玉。他心思不在此,倒恍然大悟,“所以萧师叔也是进去思过的!”
“他礼课自幼做得好,哪似你一般不守规矩?要进忘时洞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