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推开,轻轻喘着气,“不可以了。”
萧敛风眸色晦暝,却是一笑,泽兰无由发怵,听他低声说好,看他为他拢紧衣领,以为他体贴,不知他是要藏住他肩颈一片春色,绝不肯泄了半分春意,给其他凡人窃去品赏。
“泽君,吃过饭便走吗?”
“啊……啊?对、对……留下来做什么?我们要去看陵州四景。”
萧敛风鲜少见他这呆傻模样,见着了,好似找着一件稀世珍品,欢欢喜喜地收藏起来。饭时也看不够,盯着他笨拙夹菜,心都要化掉,为他夹起频频掉落的豆子,“泽君不惯用箸?”
泽兰不准自己再想那个不可告人的墙角,抖了抖卷毛,回神道:“失误而已。难道你没见过我用筷子挑鱼刺?那叫一个快狠准,我自己都怕。”
说着采芙就端来一碗鱼汤,泽兰闻着味道,一拍桌子站起,双眼发光,“采芙你是哪来的仙女,我爱死你了!”
萧敛风面色一沉,“那鱼是我抓的。”
泽兰说了两声多谢,并没有什么诚意,吮着筷尖看采芙在他面前放下鱼汤。沿路走来,甚少鱼吃,遑论是这种切切实实从厨房里走过一遭的鱼。白瓷碗里,鱼头高仰,他真想俯身和它亲亲。早把他被亲亲的事抛到脑后,此时此刻,他和鱼才是彼此唯一,真心相爱。
采生笑嘻嘻,“泽兰哥哥,你和你的小喵真像。”
泽小喵就在凳下,舔着粥仰头喵喵。
临行前终于迎来了山匪,实则他们一拖再拖,为的就是了却这桩错事。郑荣的大刀当然砍不到泽兰,先有萧敛风后有采芙。他眼睁睁看他的心上人张臂护着另一男子,酸得都发臭了,“你这妖人!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