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酒倒出来,质地略有些浑浊,还带着几丝甜味儿。
大家许久未见,定要饮酒相庆,范溪特地买了米酒回来,甜嘴润喉,也为这个重逢添几分喜意。
安娘看着满满当当一桌子菜,目光打量着身边的儿女,眼里露出欣慰,她端起一碗酒说道:“你们几个平平安安坐在这里,为娘心中就高兴了。”
“是这个理。”范远瞻道:“功名利禄暂且放到一边不提,一家人平平安安最是要紧。”
范溪与范积蕴两人忙端起酒碗相碰。
一家人兜兜转转有好几年未见,先前也经历过了许多事情。
今天重逢是大喜日子,谁都不想说那等扫兴话,大家捡了以往的事说了出来,又说了一些高兴的事情,筷子一块接一块地下,米酒喝了一碗又一碗。
范溪与安娘都是不怎么喝酒的人,哪怕先前家里也酿过米酒,甚至酿过烧酒。
酒是粮食酿出来的,价格很贵,两人都舍不得花这份冤枉银子,因此及碗酒下去,哪怕酒的度数不高,两人还是面颊烧红,有些醉眼朦胧。
范远瞻扶着范溪,范积蕴扶着安娘,送她们回房间里安歇。
好在府里现在房子够多,大家住的开,各自互不打扰,也不存在发酒疯打扰了谁。
范溪酒品很好,她远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只不过有些醉,她还记得漱口洗脸,然后进了房间又嚷嚷着要洗澡,在没清洗干净之前死活不肯碰那张床。
那么多年的养成,她的卫生习惯相当好,范远瞻将她抱上床去,她都手脚并用挣扎着拼命要下来。
范远瞻实在拗不过她,只好去厨房提的水过来放到澡盆里让她洗澡。
府里没侍女,两人又并未有夫妻之实,范远瞻不好动她,只能在屋子外面听着动静,就怕她醉的很了,摔到水里或者磕着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