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溪面沉如冰,“不管是何人计谋,他的目的都达到了,今日三殿下救我,却害了三殿下清白。我想,过后定会有人劝我嫁与三殿下为妾,以全名声。”
三皇子忙道:“此事确实是本王鲁莽,姑娘安心,本王定会对姑娘负责。”
“不必了。”范溪冷着一张脸,“我今日挽起裤脚,在场所有人都看到过我的腿,名节不名节也没什么要紧了。”
“我不知是何人那样歹毒,专门算计女娘名节,今日算计我,不知哪日就要算计在场的诸位,这种风气一旦蔓延开来,受害者不知凡几?”范溪道:“我纵使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会如了背后小人之愿!”
她这话掷地有声,一时间在场所有人表情非常复杂。
他们正在这里说话,秦夫人与马想她们都得到了消息,匆匆往这边赶来。
范溪先是差点被淹死,后来又涉及到名节这种大事,秦夫人整个人都慌得不行,先跟三皇子见了礼,又忙告罪,让人护送范溪回院子里。
怀着身孕的马想站出来,帮着让人送走客人们,又赶紧让人去报信,告诉戎谨候以及符征兄弟。
徐廉姝也赶紧让人去请太医,让仆从伺候范溪洗澡喝姜汤。
半个时辰后,戎谨候知晓了府里发生的事。
这人算计到戎谨候府来了,戎谨候知道之后暴怒,放下手头的公事,匆匆告了假赶回来。
整个戎谨候府混乱成一团,底下的奴仆尤其慌乱,就怕此时牵连到自己身上。
出了这样大的事,一旦被牵连上,轻则被发卖,重的话被打死也有可能。
阖府人马大气不敢出。
戎谨候先是去看了已经发起烧来了的范溪,而后压抑着怒气走到跪在庭前的蔼然身边,问:“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