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跟她对视,突然喷了个响鼻,腿脚冲着范溪动了动,整匹马猛地向前两步,似乎故意想吓她一跳。
范溪倒没害怕,只是觉得这匹马有趣,颇有灵性。
她指了指这匹马问:“这匹马的来历是什么?”
“这是波斯人的马跟突厥马配种而成,小人这里至今只有一匹,这马才两岁多,极机灵,脾气却也极坏。小人这里能人不少,至今未有人能驯服这匹马。”
范溪笑了笑,“这匹马倒是通人性,只是不知谁跟这匹马有缘。”
她再看这匹马越喜欢,哪怕这匹马已经开始刨蹄子吓唬她,她也不害怕,反而问了一句,“这匹马的速度跟耐力如何?”
陈德骥答得毫不犹豫,“负重四百斤,日行千里不再话下。”
若不是这匹马实在出色,就凭他脾气坏成这样,他也不会拿出来任客人挑选。
范溪心中一动,这倒是匹好战马。
她问:“这匹马价格如何?”
陈德骥笑了笑,“小姐若要,两千两拿去便是。”
两千两都可换一座两进大宅了,范溪看他,笑了笑,“你这报价可不厚道,旁边温顺好马,一匹也不过是一千多两。这匹马脾气坏成这样,你报价两千两?”
陈德骥正色道:“这马脾气坏归坏,却是实在难得的好苗子,纵使卖不出去,用来配种也是极好。”
范溪脸一板,“你别唬,我这样的马?用来配种它哪肯好好配合?”
旁边符全安听得额头冒汗,一个劲儿给范溪使眼色。
未出阁的小女娘,讲价便罢了,配种不配种什么的,实在不是她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