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范溪抬手给她兄长看,笑了笑,“穿严实了,谷尘没怎么弄到身上。”
“那便成。”范远瞻将箩筐的绳子缚在扁担上,轻轻巧巧将半担谷子挑起来,范溪与他一道去。
出了门便是黄泥小路,范溪在前,范远瞻在后,兄妹俩慢慢往小河边走。
今日方年初五,村人还在家中猫冬,路上人极少,走到碾米房那头,基本一人都见不到了。
兄妹俩又是倒谷子又是接米,弄出一身汗。
他们这个碾子还成,挺好用,挑来的谷子六成都碾成了米,剩下四成还带着碎米的谷糠。
范溪瞧了一眼,道:“开春我们要抓几只鸡回来养了。”
“还有半年,又是养鸡又是开铺子,可忙得过来?”
“忙得过来罢?”范溪先前极少思量这问题,她不确定,“少少养几只又不费事,关起院门来,给足谷糠菜叶不就成了?”
“那便抓罢。”范远瞻将谷糠与米一道挑起来,“明日你们是不是要上县里买猪肺去了?”
“嗯。”话音刚落下,范溪警惕地反应过来,“大兄,你明日末跟我们一道去了,马上就要考试,你与二兄得温书。”
“成,知晓了。”范远瞻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她堵了回来,无奈地笑笑,屈指轻敲她额头一下,“小管家婆。”
范溪半点未见不好意思,理直气壮道:“能管好家,那叫福气。”
范远瞻摇头笑笑,跟在她后头慢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