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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怕饭颠簸倒出来,她在瓦盆上覆盖了两张大干荷叶,盖一张荷叶便用绳子严严实实地绑一道,两张荷叶绑在上头,他这上山下山,居然一点饭菜都未漏出来。

揭开荷叶,范远瞻拿出装了水的竹筒,果然,里头装的亦不是清水,而是满满的冬瓜蛋花汤,汤清料足。

范远瞻迎着风吃完,竟吃出了惬意。

饭饱汤足,范远瞻从背筐里头拿出刚在山下砍的竹子,细细地把这些竹子削成篾条,而后放进背筐,去追那只野猪的踪迹。

他箭法准,人又胆大心细,十次打猎九次都能满载而归。

这次亦如此,经过五个多时辰的追逐,从日出一直追到日落,今日总算把那半大的野猪射死。

范远瞻将野猪背在后头,背筐背在胸前,赶在日落前将野猪背去常去的那家酒家卖掉,换回三百一十七文钱并一只烧鸡,匆匆赶回家。

一家人都已在家,都等他用饭。

范远瞻放下背筐,范溪端着脸盘手帕过来,低声问:“大兄,今日怎么那样晚,你未伤着罢?”

“没,我心中有数。”范远瞻洗了把脸,压低声音问:“娘可有起疑?”

“娘下午念叨你辛劳,应当并未起疑。”范溪跟他说了会话,确定他并未受伤后,提着他的背筐往后走。

范远瞻叫住她,“溪儿,里头有只烧鸡,须得拿出来吃。”

范溪拿出来,“家里有鱼,怎么还买了烧鸡?”

范远瞻勾唇,“今日高兴,庆贺一番,天冷,今日吃不完便明日吃罢。”

范溪狐疑望他一眼,乖乖拿着烧鸡往屋里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