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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溪真未想过杀人,她只是气不过,憎恶于牛角娘对他们母子四人做出的事。

范远瞻见她神色有变化,摸摸她的头发,道:“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便是这个理,一人再聪慧,再有理由,亦不应当成为主动害人那个。若是一个控制不好,可就成害人害己。一人若常思量着要如何反击害人,人也成生在阴沟里了。”

范溪听他这一番话,心里咯噔一下,彻底醒悟过来,低低道:“我知错了,我下次不会。”

范远瞻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想想,他又道:“为兄只是教你莫主动害人,若人欺到头上,也莫一味想着后腿,该有的手腕谋略仍是得有。”

“我知,不会矫枉过正。”范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大兄,对不起,累你忧心了。”

“知晓便好。”范远瞻听她软软的话语,笑:“今日事多,想必你也累了,大兄去帮你铺床,你与婆婆早些歇息可好?”

范溪点头。

范积蕴在里头听到动静,一起出来帮她铺床。柴娘看完女儿,服侍女儿睡下后亦出来。

范溪先去洗过澡,两人吹灯睡下。

睡着前,范溪又认了一遍错,“婆婆,今日是我行事莽撞,累你们忧心了。”

柴娘摸摸心口,在心里头念一声佛,轻叹道:“下次可莫这样了。”

范溪应下。

范远瞻与范积蕴回房,一回到房间,范积蕴便道:“大兄,我知错。”

范远瞻看他一眼,笑:“还未说你,你倒是乖觉。”

范积蕴不好意思:“我当真知错,下午我想得太浅,还蛊惑溪儿,不应是读书人所为。大兄,你便原谅我则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