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也无法,快去,若是黄大夫愿意来,等会留他在家里头住一宿。你跟黄大夫说明,你叔一家吃坏了肚子,让他带些药过来。”
“哎。”范木挪望范不难一眼,对他点点头后快步出门去了。
见儿子出门,范金林扶着范不难,我与你往家里去瞧瞧。
范不难点头,“多谢金林兄。”
荆娘见这堂兄弟俩慢慢出去,冷笑一声,回灶下交代儿媳,“莲娘,木挪去请黄大夫,饭慢些做,待他回来再说。”
“是,娘。”莲娘应下后,又问:“是否先蒸点窝头,让树挪与森挪先垫垫肚子?”
“蒸点罢,你若饿,你也先垫垫肚。”荆娘道,“我去萍娘家瞧瞧去。”
范不难家一家都病倒了,家里头冷锅冷灶,大伙躺在床上,一个赛一个没力气。
萍娘跟牛角娘哭诉一通,牛角娘眼睛望着房梁,“过几日我要回娘家一趟,不难与我一道去,你母子几个守在家里。”
萍娘愣一下,不敢质疑,赶忙应下,“哎。”
“去做点粥,孩子肠胃弱,不禁饿,这又吐又拉,可莫弄坏了。”
萍娘忙点头,又小心地问:“此事因溪娘而起,是否叫她过来侍疾?”
“侍什么疾?你那点花花肠子弄不过她,莫再自取其辱了。”牛角娘沙哑的声音慢慢响起,她摆摆手,“别杵在这,做粥去。”
萍娘天不怕地不怕,在家的时候亦颇爽辣麻利,就怕这位年轻时曾在大户人家做过丫鬟的婆母。
婆母一招呼,她忙低眉顺眼地出去了。
她出来之时,范金林与荆娘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