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两人便午后的阳光下杀起鸡来。
杀好的鸡洗干净,范溪拎出大瓦煲,生起煤炉,放下姜葱,将鸡塞进去炖。
昨日摸的田螺已够用,范溪用不着出门,便在家中剪起田螺尾壳来。
外祖母将他们的旧衣裳拿出来缝补,若是有些衣服太短,外祖母便拿碎布在后头缝上一截,改好后继续当新衣裳穿。
鸡汤的香味一点点飘出来,满屋都是鲜香。
范溪去屋里,将洗净的菌菇放进去,为鸡汤添一丝风味。
不远处,桂娘家中,她吸了吸鼻子,闻着鸡汤的香味,小声嘀咕,“大兄家多半又做好吃的了。”
牛角娘闻言脸色阴沉。
桂娘有些害怕地缩缩脖子。
萍娘望望婆婆的脸色,小声说道:“这鸡汤怕是煲给嫂子的。”
“呸!就凭她也配喝鸡汤?偷汉子的贱货!”牛角娘眉心陷下去,唇边的法令纹越发清晰,她转过头,对萍娘道:“你去瞧瞧怎么回事。”
“哎。”萍娘放下手中的麻线,站起来。
桂娘也想去,转头觑着祖母的神色,终究不敢说什么,低头继续纺麻。
范溪那头,鸡汤已炖好,她将瓦煲挪下来,又盛了碗出来放在橱柜里,打算放凉后给她娘喂一些。
鸡汤炖得黄澄澄,一掀开盖子,一股扑鼻的香味传出来。
范溪深吸一口气,咽咽口水,继续出来剪田螺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