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会去趟大牢,拿这些打通关系。”大夫人说道。
鸭胗眼底的光立刻黯淡了下来,刚刚她还感慨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呢,又赏吃的又赏钱。
大夫人没注意她的小心思,小声认真地嘱咐道:“千万记得别打我们的名号。”
“那用谁……”鸭胗不解。
大夫人笑了一下,表情阴森森的,满脸都是算计。
“于云笙。”
鸭胗虽然不理解,可她一向为大夫人的命是从,仔仔细细地问清楚了要做的事情之后,趁着夜色偷偷跑了出去。
鸭胗壮如肉山的身影一摇一摆地消失在了大夫人富丽堂皇的庭院门口,而大夫人房间旁摆着的水缸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身材小巧,看不清面容。那身影从水缸后头微微探出脑袋,确认大夫人正顾着低头吃饭,没有往外头张望后,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次日清晨,于云笙和白泽骞在吃早饭,碗里的清粥熬的米粒都翻出花来,精致的小菜盛在白底青花边的小碟里,摆的满满当当的。桌边还有一大碟撕开雪白面皮就会流出又热又香的甜奶黄的包子。
于云笙将叠了凉拌鸡丝的白粥送进口中,满足地眯起眼睛,阳光洒在她的长发上,留下一层浅浅的光。
白泽骞坐在对面,一边喝粥一边看她,只觉得是仙女下凡了。送入口中的是清粥,味道却甜的不行。
“怎么就喝白粥啊。”于云笙看他碗里只有米和水,有些无奈地放下筷子,又调笑他,“大将军是被服侍惯了吧”
白泽骞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没。”这点于云笙倒是误会他了,在战场上哪还有人会在乎什么夹菜的礼仪,和士兵们席地而坐喝酒吃肉的事儿他也没少干。
于云笙笑嘻嘻,伸手捏了个奶黄包,轻轻把包子撕成两半,却没料到那奶黄包里的料下的那么足,油乎乎香喷喷的咸奶黄流到了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