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描淡写说着一个男人,完全把那个房子当做自己和一个男人约会圣地,不知怎么,俞逆心里就像梗了一根刺,他清楚地知道,就算是一桶醋,也软不下如鲠在喉的感觉。

他甚至不知道,让他难受的,是她对一个男人的态度,还是她对那座悬崖边的房子眼中的漠视。

朝鸽看他不说话,小声切了一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可没有许依依那么好的炒作对象,肖想一下怎么了,她一边想着走出凉亭。

结果还没走到山道,身后就传来怒气冲冲的脚步声,朝鸽诧异回头,俞逆面色难看,上来一把拉着她,进了右边的树林。

哗啦啦~

林中惊鸟乱飞,林叶晃荡,一阵嘈杂后,唯余寂寂风声在耳边拂过,慢慢吹散着低沉的呼吸。

一人粗的一棵大树前,俞逆压着朝鸽按在上面,愤怒的脸贴的很近,炽热的呼吸在两人的鼻翼间来回交换。

俞逆一双瞳孔愈发的黑,直直的盯着她,只是她已经看不清里面包含着什么。因为路边的小灯已经照不进这里,所以朝鸽只看得到他俊逸的脸部轮廓,感受着他喷薄出的呼吸散发着的怒气。

似乎,他表现出来的,才只是他愤怒背后的冰山一角。

朝鸽看着离她很近的俞逆,半晌,轻轻哼笑了一声:“你气什么?”

俞逆怒视着她,不说话。

朝鸽动了动手腕,俞逆抓的更紧了。

背后,粗糙的树皮磨过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