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点十分过来人的样子,坐到自己的专属圆形小木椅上,趴着桌子说,“我爸爸说了写检讨,那今天不写完,你就别想走了。”

朝鸽感觉荒唐,一脸你在逗我,“检讨?”

“觉得不好听?”俞逆说:“你说它忏悔书也没问题。”

“忏悔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朝鸽说。

“和一个小孩都闹得起来,让我开车去接你就是你的错。”俞逆说。

朝鸽:“……”其实这句话的重点是后半句吧,他就是对劳驾自己开车去接人怀恨在心。

她苦着说:“我又没让你去接我。”

“可是我接了。”俞逆道。

一副既成事实,你就是做错了的样子。

朝鸽:“……”

她看着面前的纸和笔,眉毛纠成了一团:“怎么写啊。”

“笨蛋,连检讨都不会写。”俞点一脸嫌弃地说,随后骄傲地拿着自己的粉色王冠铅笔写起来,还偶尔拿橡皮擦擦,态度端正,认真极了。

朝鸽:“……”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俞逆你都教出了个什么奇葩女儿。

“写多少字啊,总得有个上限吧。”

俞点说:“她一百,你,一千。”

“凭什么。”朝鸽虎着脸,“我俩都犯错了,忏悔的内容都一样,我怎么能比她多十倍。”

“她多大,你多大,你都能和她犯同样的错误,字数差十倍我想对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俞逆也不再多说,道:“不写完就别想走。”

说完,就走了。

朝鸽叹气,浑身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瘫在桌上。

俞点横她一眼,微微侧身,偏着身子挡住了自己的小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