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鸽走进去,俞逆正闭目躺在沙发上休憩,耳朵边贴了一个非常细小的创可贴,远处看,像个土黄色耳环。

这个想法,逗笑了朝鸽。

听到动静,俞逆抬头,眼里涌动着不明的深意看着她。

“找我干什么?”俞逆问。

朝鸽没有解释,坐到他旁边,俯身看向他的耳朵,伸手去摸时,俞逆抬手挡住了她,目光清明:“去那边。”

“给我看看,我给咬烂的,我不看看,日后你又反咬我一口怎么办。”朝鸽撇开他的手,强硬道:“让我看看。”

俞逆纹丝不动。

朝鸽径自转了手的方向,压着他的胳膊摸上他的耳垂,温热软软,不同于他给人的冰凉冷硬之感,像摸着甜糯的糯米糍,触感比想象中好多了。

虽然他的耳垂是很软,但是他直勾勾的目光还很冷淡,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拎起来丢出去,顶着这样的目光,朝鸽简单摸了几下就收手了。

“给,你不是要看吗?”朝鸽把木雕小白兔递给他,“送给……小雨点。”

朝鸽上车前特意问了周光,周光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俞点,小名小雨点。”

俞逆愣了一下,诧异收都收不回去,他很少将情绪如此外露,但是在看到朝鸽拿出的小白兔,还说送给俞点时,他紧绷的心像是被触碰了一下。

一根弦,弹了一下,余音绕梁,酥骨麻血。

这滋味,呆呆看着他的朝鸽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