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车停在离河不远的地方,朝鸽和俞逆拎出包,挑挑拣拣,看着一包包速食品,相对无言,都是一脸痛苦。

朝鸽说:“你还吃得下吗?”

俞逆掏出一包饼干,丟她怀里,起身道:“你说呢?”

朝鸽看都不看扔下饼干,起身追他:“你去哪里?”

俞逆:“会抓鱼吗?”

朝鸽:“不知道,没抓过。”

俞逆:“我也没抓过。”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步伐,站在河边,抬腿挽裤口,脱袜子,丢鞋。

朝鸽目光巡视着这条河:“你说这河里有鱼吗?”

俞逆摇头:“不知道,没下过。”扭头看她:“下吗?”

朝鸽:“你说呢?”说完,她一把推他进河里:“谁抓到鱼谁不用做饭。”接着,她挽起裤腿,甩开鞋就跟着跳了下来。

等天色渐黑,两人终于气喘吁吁从河里爬了上来。

俞逆空着手,衣服早就湿透透了,朝鸽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倒是两手抓着活蹦乱跳,堪堪够一个人吃的小鱼。

等两人上了岸,赤裸脚踩过鹅卵石走到车边,扔着的包早就被咬的四分五裂,里面的食品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场面十分惨烈。

忘了锁车里,路过野生动物啃得稀巴烂。

朝鸽和俞逆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小鱼。

深夜,在打火机的油都快用完,朝鸽要把附近的小木柴都搜刮干净时,俞逆的火终于不再熄灭。

最后,一个连盐巴都没有撒的烤鱼,被两人分割干净,即便朝鸽都饿成了那样,还是在嘬完鱼刺上的最后一点肉时说:“你烤的鱼,真是太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