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岁的孩子,只觉这个男人傻傻呆呆,她说什么做什么,太好糊弄了。

可怜这个被小孩瞧不起的男人,是让别人连全名都不敢叫的俞逆。

俞逆幼稚的本性暴露了出来,在女儿的一激下,用足了劲头,把球扔的直顶到了天花板才落下来。

周光:“……”

俞总,上个星期有节目给您六位数邀请您打个高尔夫,您说的可是手疼,没气啊。

“爸爸!你太厉害了!”俞点啪叽蹦到俞逆怀里,抬头给他脸颊一个吻,她就知道爸爸想要的是这个。

“行了。”俞逆拍拍她的头,“下来,把头梳一下。”

“哦。”俞点听话的从他腿上滑下来,抬头等他动作,两个小辫子一个歪向了左边,一个歪向了右边,还有前面的碎头杂草般乱成一团,亟待有人梳理。

周光上前递上梳子。

俞逆熟练地解下两个小皮筋,也没递给周光,丝毫不嫌弃地叼在嘴边,用梳子理着凌乱的头发,然后所有头发绑起来扎起一个高高的小马尾,随后把垂下的头发编成了一个辫子,既像骄傲的小公主又像听话的小棉袄。

远处任谁走过来,都会被一个高大英挺、留着寸头的男人身上散发的凛冽气息吓到。但此时此刻,他娴熟温柔地绑头扎辫子的动作,似乎柔化了他挺翘锋利的五官,面无表情的侧脸在宠溺的笑容里直击心扉。

一身黑的男人半蹲着,一身粉的小孩还站着,一个仰着头高傲,一个俯看着认真又宠溺。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一个躁动的狮子为了怀里的脆弱低下了头。

这样的一幅画面,就连周光看了快六年了,还是会在第一秒升起无限的感动和温暖。